第141章 第 1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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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成宁轻咳一声正欲说话便听白月光苏娇怜道:“吃吗?核桃,补脑。”
太叔成宁刚想说不用,一眼看到苏娇怜拿在手里砸核桃的东西,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厥过去。
这虎的,居然拿他的玉玺砸核桃!
“苏娇怜。”太叔成宁哑着嗓子,颤巍巍的开口。
“嗯?”苏娇怜偏头看一眼人举着手里的玉玺,“砰”的一下就砸了下去那颗坚硬的核桃立时四分五裂,苏娇怜就猫着身子在那残尸碎骸中找核桃的碎肉吃。
太叔成宁的心跟着那“砰”的一声高高悬起又高高落下。
“你,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什么东西?”苏娇怜嚼着核桃扭头看向太叔成宁。
太叔成宁指着那玉玺,声音都有些飘了,“那砸核桃的,慢慢慢慢的给朕放下……”
“哦。”苏娇怜点头,“等我将这最后一颗核桃砸了。”说完苏娇怜猛地一拍,核桃碎了那玉玺也裂成了两半。
“你这玉不禁用啊。”苏娇怜歪着小脑袋将那玉玺往太叔成宁的怀里一塞。
太叔成宁看着怀里裂成两半的玉玺面色一下红一下白的就跟川剧变脸似得精彩。
“怎么了?这玩意很重要吗?这么重要的话你怎么能随便的扔在床底下呢。”苏娇怜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太叔成宁睁大了一双眼张着嘴看向苏娇怜。正对上一双无辜水眸,湿漉漉、黑白分明的干净。
“朕,朕……”太叔成宁“朕”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娇怜看着他快要厥过去的表情,赶紧补救道:“这玉你若是稀罕的话,拿块胶布沾沾也是一样能用的。”
“这是玉玺,这是玉玺!”太叔成宁终于从龙榻上跳了起来,精神气十足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那半分病秧子的样子。
为了假装自己病入膏肓,太叔成宁在自个儿脸上扑了许多白粉。那白粉不似现代的粉底那般防水防汗,太叔成宁的动作稍稍一大,的屑就扑簌簌的往下落。
苏娇怜呐呐眨了眨眼,只觉眼前就跟下了场小雪似得。她张了张小嘴,神色懵懂道:“哦。”
玉玺,然后呢?
“你毁坏玉玺,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太叔成宁涨红了一张脸,显然对苏娇怜的不以为意十分焦躁。
苏娇怜往嘴里扔了一颗核桃,声音软绵绵道:“玉玺坏了就坏了吧,不过一介死物,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苏娇怜想起在原书中,这三日皇帝太叔成宁为了这块玉玺,冲进火场内的疯狂场景,便忍不住蹙了蹙眉。
那次,玉玺被毁坏,登基为帝的陆重行便重新做了个新的。玉玺又如何,人才是最重要的。只可惜,太叔成宁早就随着那场大火,跟玉玺一道被烧焦了。
其实太叔成宁执着玉玺,是因为大势已去,所以无所留恋,这才会发疯冲进火场内的,以为抱着那玉玺,自己便又是当今天子了。
确实,尝过了这当皇帝的滋味,谁还能将其拱手让人呢?
苏娇怜垂下眼帘,想起往昔种种,只道今次便算是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积德行善一次吧。在陆重行失踪的两年里,她一个寡妇,能在众多口舌中安稳度日,也有太叔成宁的几分功劳。若今次能留他一条性命,也算是自个儿报了他的恩德。
这世上的大善大恶,哪里有那么容易区分。
苏娇怜调转话头,站在离太叔成宁三步远的地方道:“我听说嘉贵妃掉了孩子。”
太叔成宁一听苏娇怜提到陆嘉,面色一瞬便难看了起来。
太叔成宁是个男人,还是天下间权势最大的男人,而他的女人居然给他戴了绿帽。这对于太叔成宁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太叔成宁抿着唇不愿提及此事,坐在那里的身影竟显出几分颓丧的委屈来。
苏娇怜非常能理解他身为男人的悲哀。想起他刚才被自己气得生龙活虎的样子,苏娇怜又道:“陛下这是在装病?”
“朕,是真病了。”太叔成宁搂着怀里的玉玺,慢吞吞的站起来。那副脸色惨白的模样,倒还真有几分病态流露出来。
苏娇怜嗅着御书房内浓郁的药味,忍着恶心叹道:“那你用圣旨将我接来,是要做什么?我可不会瞧病。”
苏娇怜生恐太叔成宁说出什么“相思病”来恶心自己这个已婚妇人,当即便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太叔成宁攥紧手里碎成两半的玉玺,看到苏娇怜的表情,声音嘶哑道:“为什么,朕不行?”这天下都是他的,为什么你还不喜欢我?
太叔成宁抬眸,定定的看向苏娇怜,眸中蕴藏着风暴。
女子穿了一袭秋香色长裙,外头的披风有些松垮,香颈处的系带微微松开,露出里头勒胸窄腰的设计,衬出其婀娜多姿的身段。外露的肌肤,在日头下白到晃眼,单单只站在那里,便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朕自问,对你不薄,就连皇后之位都愿意给你。”在太叔成宁看来,他已将世间最珍贵的东西给了苏娇怜,那是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
一国之母,何其富贵荣耀。
苏娇怜一个生了孩子的寡妇,再嫁给皇帝,还能当上皇后,这在所有人看来都是鲤鱼跃龙门的翻身仗,傻子才会拒绝。
可偏偏,苏娇怜拒绝了。
她看着面前的太叔成宁,目光悠远而平静。“皇上觉得,是皇位重要,还是妻儿重要。”
太叔成宁一愣,似乎是没想过这种问题。在古代男人的心目中,先成家再立业是常态,但这“立业”却从来都比“成家”要重要百倍千倍,故此常有飞黄腾达后抛弃糟糠妻之辈。
太叔成宁自然也是这样想的,他不明白苏娇怜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这并没有什么冲突的。”他急切的开口道:“朕是天下之主,朕能给你最好的。”
“皇上自然是天下之主,自然能拥有天底下最好的东西。”但我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爸爸。
苏娇怜怅然忘天,眼睫轻动,整个人清灵如仙,翩翩立在那处,就似要羽化登仙般的梦幻美好。
太叔成宁怔怔看着,只觉眼前的女子立时便要随着窗棂处印照进来的日头一道融化消失。他赶紧伸手,欲去抓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颜值决定成败。”苏娇怜霍然转头,瞪住太叔成宁。
太叔成宁那只刚刚伸出去欲急拽住苏娇怜罗袖的手堪堪顿住,面露尴尬的收回来。
“别人是撩,但你,就是性骚扰了。”苏娇怜面无表情的道。而且还是骚扰已婚妇人,搁在现代你是要被群殴的啊大兄弟。
其实太叔成宁长的不差,毕竟基因在,跟陆重行又是表兄弟关系。但在看惯了陆重行那张脸后,苏娇怜再看别的男人,真是每天都觉得身边怎么都是些阿猫阿狗。
嘤嘤嘤,苏娇怜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没有希望了。陆重行将她的颜值标准拉到了天上,她现在除了看到陆重行,已经对其他男人没有兴趣了。
那些男人在陆重行颜艺的衬托下,全部都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歪瓜裂枣。
太叔成宁虽然不是很能理解苏娇怜的话,但他知道,他被嫌弃了。
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不为金钱和权势而撼动的女子!太叔成宁觉得自己单纯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冲击。他觉得自己更爱他的白月光了。
果然,他的白月光就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不然哪来能得到自己的青眼。
太叔成宁骄傲的挺起胸脯,对于自己的眼光十分赞同。
“今日唤你来,是为了你……腹内孩子的事。”太叔成宁轻咳一声,将视线落到苏娇怜的肚子上。
苏娇怜赶紧后退三步,捂住自己的肚子,“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太叔成宁摸了摸鼻子,“朕养了自己的暗卫,在皇城内也算是小有势力。”
苏娇怜攥紧了身上的披风,想起今日陆重行那副沉默点头的模样,终于是明白了男人为什么会露出那副表情。
失踪两年,物是人非,即使是有男主光环在身的陆重行,想要力挽狂澜、东山再起,也不是一件易事。
看太叔重行就知道,他顶着陆重行的身份都能将剧情搅得稀烂。而陆重行顶着羌族首领这个八竿子打不到皇城的塞外蛮族身份,若想在这诡谲风云的皇城内插上一脚,确实是不容易。
“朕听闻你这孩子是那羌族首领参将的?”太叔成宁皱起眉,显然是对这件事非常的不开心。
原本他都已经准备好要将新封的安评公主嫁给羌族首领,来年开春就送到塞外去了,可在这节骨眼上,苏娇怜却突然就怀了那参将的孩子。
若这孩子真是那参将的,太叔成宁便不能用劳什子安评公主来忽悠羌族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在自己的严防死守下,这苏娇怜是怎么跟那羌族首领参将勾搭上的呢?
太叔成宁皱起眉,看着苏娇怜那张清媚小脸,突然便觉从心底泛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焦躁暴虐来。
“咳。”苏娇怜想起太叔成宁还不知参将身份,便装模作样道:“这孩子确是那羌族首领的。我瞧他对我一片真心,不忍辜负,便随了他。”
太叔成宁觉得十分委屈,自己的一片真心难道都被虫虫那只狗给滋化了吗?
“朕不允许你随他回羌族。”太叔成宁突然攥紧拳头,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细看下甚至有些狰狞。“他羌族首领有一片真心,朕也有一片真心,朕对你这般好,你为何就是看不到朕呢?”
苏娇怜张了张嘴,没想到太叔成宁又旧话重提,而且情绪显然越发激动了起来。她转身,想说话,但在看到太叔成宁那副青筋尽爆的模样,还是将话给吞了回去。
就是再迟钝,苏娇怜也能察觉到太叔成宁的不对劲了。
若说一开始太叔成宁是装病,那他现在的样子却着实是有些诡异了。呲目欲裂的凶狠模样,双眸泛红,跟陆重行犯病时的样子有些相似,但又十分不同,就像是个丧失了理智的,真正的疯子……
“朕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朕呢?”太叔成宁碎碎念着这句话,捏着怀里的玉玺,来回踱步,焦躁异常。
苏娇怜退到御书房门口,纤细的身子抵到雕刻着飞龙的木门上,看着太叔成宁突然猛地一下将手里的玉玺砸到了地上。
玉玺被注入了内力,四分五裂的散开在白玉砖上,被摔得成了碎渣渣。
很好,看样子是不会冲进火场去抱玉玺了。
苏娇怜站在那里,双手覆在腹部,目光在御书房内逡巡一番,最后落到角落处的那个华贵熏香炉上。
若她没记错的话,刚才在马车厢内,她也闻到了凉公公身上跟这御书房内味道一致的熏香。
若非太叔成宁突然变成这副模样,苏娇怜还不会注意到那熏香。
香能静心,亦能扰神。
太叔成宁这是被那不知名的香扰了神智。
苏娇怜赶紧捂住自己的口鼻,但却并未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晃了晃自己腕子上挂着的薄荷丸子,凑到鼻下,细细的嗅一口。
整个人立时神清气爽起来。
看来她未受到那熏香影响的原因就是戴了这串薄荷珠子。
前头,太叔成宁在摔了玉玺后,心中的暴躁愈发压抑不住,他粗喘着气,整个人就跟只被放出笼子的野兽般,开始四处打砸。
苏娇怜看着太叔成宁的凶狠举动,想着大兄弟你刚才不是还说自己没病嘛……
眼见控制不住形势,苏娇怜赶紧转身想出御书房,却见外头围着一圈又一圈的禁卫军。
“姑娘请留步。”那些禁卫军绷着一张脸,不管苏娇怜怎么说都不让她走。
“你们的皇帝发疯了。”苏娇怜指了指御书房里头抬着龙榻准备把它砸到房梁上的太叔成宁道。
那禁卫兵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发疯的皇帝,然后把苏娇怜赶了回去。
夭寿啦!她是不是正赶上了什么不好的时候?
正当苏娇怜纠结时,前头不远处匆匆行来一个穿着太监服的小太监,低垂着眉目,走到苏娇怜面前,笑道:“姑娘,凉公公请您一叙。”
那变态老太监?苏娇怜警惕的上下打量这小太监,在看到小太监腕子上露出的那串沉香珠子时,心口一松,朝他略略点了点头,然后在一众禁卫兵的目送下随着小太监去了。
“喂。”苏娇怜伸手拽住前头小太监的宽袖,声音细细道:“你怎么会来?”
小太监转过身来,看向苏娇怜,笑道:“自然是来接夫人回去的。”
苏娇怜面色一变,下意识往后退去,正好撞到身后的美人靠,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你不是陆重行?”
小太监笑着抬头,露出那双跟陆重行十分相似的黑眸来。
“夫人果然是生了一双慧眼呐。”
太叔重行慢条斯理的走到苏娇怜面前,微微俯身,视线从苏娇怜的香腮粉颈下落,双眸微眯道:“夫人可想知道那太叔成宁为何会突然发疯?”
苏娇怜下意识觉得太叔重行话里有话,她撇开头道:“我不想知道。”
“夫人不想知道,我却想告诉夫人听呢。”太叔重行伸手,一把攥住苏娇怜的腕子,将人拉到身前,脸上笑意更浓。
“你的好夫君,那位皇城第一君子,在三年前就开始往太叔成宁的熏香炉里头加料了。若非两年前他突然失踪,断了那药,这太叔成宁哪里能活到今日。”
这就是那太叔成宁仅仅当了三天皇帝,然后在最后关头冲进火场里抱着玉玺一道死了的真正原因。
太叔成宁不是因为失去了帝位而发疯,而是真的疯了。因为陆重行的蓄谋已久。
苏娇怜霍然抬眸,恨恨的看向太叔重行。
太叔重行的脸上覆着一张假面具,如今看上去是个其貌不扬的清瘦小太监,但与陆重行一般的身量却极高,居高临下的看过来时,带着浓厚的蔑视和恶意。
“成王败寇,那又如何?”苏娇怜梗着脖子,吐出这句话。
太叔重行略显诧异的挑眉,“我还当夫人是朵白莲花,没想到居然是朵狠心肠的黑莲花呢。自己性美若玉帛的翩翩佳公子夫君,居然是个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夫人难道不觉得心疼,不觉得可恨吗?”
如果是书中的原身苏娇怜,可能会觉得可怕心惊,但作为一开始就知道陆重行变/态本质的苏娇怜,根本就不会被这么一点点小变/态打倒。
她可是在变/态堆里长大的小仙女啊。
而且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不正是一只合格的变/态吗?
“当年的太叔成宁视我夫君为眼中钉,我夫君为了自保出此下策,有何错?反倒是你,不过区区一介替身,胆敢谋杀当今皇帝,还栽赃陷害我夫君,哼,莫污了我夫君的好名声。”
苏娇怜还没忘记太叔重行给他自己安上的假身份。而她故意说这话,不过就是想诈一诈太叔重行。
因为陆重行根本就没必要现在就把太叔成宁给弄疯。
果然,听到苏娇怜的话,太叔重行的假脸上显出一抹怪异的表情,他低低的笑出声,攥着苏娇怜腕子的手暗暗施力,“果然是夫人,猜的真是不错。那太叔成宁的药是我下的又如何?太叔成宁已经疯了,就算是侥幸没疯,我手里攥着他那么多把柄,随便一个就够他从这个位置上滚下来了。”
陆重行失踪两年归来,物是人非,原本在朝廷中的人脉需要重新经营,此时将太叔成宁拱下台不是明智之举。
苏娇怜觉得太叔重行不会这么笨,她觉得这个人肯定还有后招。
见苏娇怜只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太叔重行陡然发笑,“夫人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你如今在朝廷中人脉不足,就算是将太叔成宁赶下了皇位,你又能保证有多少人会将你推崇上帝位。”苏娇怜实话实话。
太叔重行显然是对苏娇怜表现出的智慧十分满意。
“怪不得那陆重行会看上你,果然是个妙人。”太叔重行低低的夸赞完,终于松开攥着苏娇怜腕子的手,然后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身上的太监服。
“夫人要知道,这太监呐,虽然不是男人,但也是有野心的。”
太叔重行话罢,苏娇怜立时便想起了凉公公。
难不成那老太监还想谋朝篡位,当历史上第一个太监皇帝不成?
“但腌臜东西便是腌臜东西,比起那老太监,我这个救皇帝于水火之中,清君侧的皇城第一君子,自然是帝位更好的人选。”
太叔重行这是想趁火打劫,利用镇压凉公公的机会,趁乱把控皇宫,把持朝纲。
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到时候,我用那疯子皇帝的手写一份圣旨,盖上玉玺,有圣旨在手,谁还会不认我这个皇帝?”太叔重行说到兴起,对着苏娇怜就将计划和盘托出。
对于反派死于话多这件事,苏娇怜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提醒这位盗版男主了。
而且玉玺已经被疯了的太叔成宁敲碎了,你现在去的话可能还能捡到些碎渣渣。
不过说到底,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还不知道呢。
“那你将我从御书房里救出来又是要做什么?”苏娇怜努力平复心绪,一双水眸四处转悠一圈,却只见四周静悄悄的,根本就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既然羌族首领如此爱护夫人,那想必一定会为了夫人上刀山,下火海。”太叔重行压着声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整个人都显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愉悦来。
“我本还想该怎么将夫人带出来,没想到这么凑巧,遛个弯还能挖到宝贝。”可见太叔重行的本意不是来找苏娇怜,而是来看太叔成宁疯没疯的。
苏娇怜的视线下移,落到太叔重行的腕子上。
太叔重行单手撑在苏娇怜身后的美人靠上,宽袖被拉起,腕子上的那串沉香珠子显出全貌,比苏娇怜给陆重行的那串更为贵重精致。
注意到苏娇怜的目光,今日话多的太叔重行根本就抑制不住自己变身话痨的冲动,显然是对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感到非常满意。
“夫人可觉得这串珠子眼熟?若非那羌族首领常戴着,我还不知其妙用呢。怪不得方才夫人一眼瞧见这珠子,便随我走了。”
苏娇怜闭了闭眼,伸手按住自己腕子上的薄荷丸子。
冷静。
盗版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