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 1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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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懵懂的小天使安平公主软绵绵道:“我也想吃。”石更的软的都想吃。
假太监崋崂喉咙一滚下意识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安平公主。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原本轻飘飘被自己抱在怀里长大的小公主已经变成了大公主。穿着勒胸襦裙,外罩一件小开衫子,青丝梳起小髻,露出白皙圆润的下颚脖颈,脸上是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
白白胖胖的身子已初显女子娇态,虽不至于像季莘家的那位般丰臀肥乳,也不像陆重行家的那位婀娜多姿但胜在珠圆玉润,小巧可爱就似一颗最上等的白珍珠。
尤其那双眼,因着心智的关系,所以依旧纯稚懵懂的可爱黑乌乌的盯着他看,似要将他心中的污浊照的一清二楚。
在这种眼神下,崋崂更感觉到自己的污秽。
他伸手,将已经长高到自己胸前的安平公主往旁边带了带压在雕花殿门上,俯身开口诱导道:“公主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吃的。”
安平公主眨了眨眼,掰着手指头道:“泥土不能吃树叶子不能吃桌子不能吃凳子不能吃窗户也不能啃……”安平公主乖乖的把崋崂叮嘱她的话一一复述出来。
崋崂滚了滚喉咙,添上一句,“现在还有一样东西不能吃。”
“什么东西?”安平公主歪着小脑袋,神色懵懂。
崋崂哑声道:“男人。”说完,他思量片刻,伸手指向自己的鼻子,将声音压得更低,“但是崋崂可以吃。”
安平小公主神色奇怪道:“崋崂不是男人吗?”
崋崂一噎,似在想如何接这话。
崋崂自然是男人,毕竟他是个假太监。可如果他是男人的话,就不能吃了……“不是男人。”崋崂咬牙,吐出这四个字,然后道:“所以可以吃。”
未开初蒙的小公主喜滋滋的点头,对于能多吃一样东西表示十分开心。她伸出软乎乎尚带着手窝的手,握住崋崂的胳膊,然后撸开他的袖子,张口就咬了下去。想尝尝这东西味道好不好。
小公主时常啃骨头,牙口尖利的很。
崋崂被咬的一阵哆嗦,却也不阻止人,只道:“我这种东西,是只能舔,不能咬的,不然就不好吃了。”
安平小公主神色懵懂的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一丝艳色鲜血。
崋崂不着痕迹的从宽袖暗袋内沾了一些糖果子粉,覆在指腹处,然后抵到安平公主唇边道:“公主尝尝。”
安平公主垂下小脑袋,纤细睫毛下垂,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崋崂的手指头,轻轻的舔了一口,然后惊奇的瞪圆了一双眼,声音甜甜道:“甜的。”
自然是甜的。
指腹处湿润润、软绵绵的尚带濡湿触感,崋崂收回手,对上安平公主那意犹未尽的眼神,唇角勾笑,原本印在脸上的阴翳消失无痕,只余下那满目柔情,“要省着舔,不然以后就不甜了。”
安平公主乖巧点头,也不再觊觎崋崂。
崋崂替她抹去唇角的血渍,侧眸听了听殿门内的动静。
殿内,苏娇怜将手里握着的马鞭递还给陆重行,小心翼翼的扯出一抹笑道:“冷静,冷静。”
陆重行面无表情的拿过那马鞭重新插回腰间,苏娇怜立时道:“你看,还是软些的好,这硬梆梆的戳着多难受。”
殿外的崋崂听闻,想了想,又带着安平公主去后山找西瓜了。
听到殿门口的脚步声渐远,陆重行才慢悠悠的拿下脸上面具。殿内大门和窗户紧闭,还未置去暑的冰盆。陆重行拿下厚实面具时脸上覆着一层细薄热汗,沾湿了他额角、鬓边的碎发。
苏娇怜抽出帕子,狗腿的替陆重行擦汗。
陆重行任由苏娇怜替他擦完汗,然后撩起后摆坐在绣墩上,眸色冷冽道:“你真是越发胆子大了。”简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模范典型。
“你难不成还真的想娶自个儿的小姨妈吗?”苏娇怜眨着一双湿润润的眼,水雾雾的朦胧。
陆重行自然是不会娶的,不然当时也不会在大殿上拒绝了。
看到男人沉默,苏娇怜突然一变脸,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恨不能把自个儿的小细腿搭到陆重行面前的绣桌上来一场霸气的盘问。
“你前头说的心仪女子,是谁?”小姑娘把脸凑过来,眼角处的那颗泪痣似乎都因为那喷薄而出的怒气显出几分酸意。
陆重行单手撑着下颚,避开苏娇怜的目光,唇角轻勾道:“自然是一位极好看的女子。”
苏娇怜只觉自己的怒气从胸腔内翻涌而出,她神色一把掐住陆重行的脸,使劲往两边扯。
“趁着我好好说话的时候好好说。”一字一顿的将这句话说出来,苏娇怜觉得自己的气有点不够用。到底是哪个小贱人勾搭了她的男人!
啊,世界如此美好,她不该如此暴躁。
虽然这样想着,但苏娇怜下手却越来越重。恨不能将面前的男人捏出一个窟窿来。
她明明是朵柔弱可怜的小白花,生活为什么要对她这朵小白花下手,嘤嘤嘤。
陆重行虽被苏娇怜扯着脸,但那双黑沉眼眸中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你猜,是谁?”对于小姑娘转不过弯的脑子,陆重行笑的有些无奈。
苏娇怜松开掐着陆重行脸颊的脸,看着男人两侧的红指印恨恨蹙眉,那口小尖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我管她是谁!”
小泼妇苏娇怜双手叉腰,气哼哼的瞪着陆重行。
陆重行道:“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这只是我为了能正大光明的留在皇城而找的借口。”
苏娇怜一愣,神色疑狐的看向陆重行。
陆重行一伸手,便揽着人的腰肢把苏娇怜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苏娇怜依旧瞪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却听陆重行道:“兴师问罪完了,该我问了吧?”
原本还一副气势汹汹模样的苏娇怜立时就软了气势,心虚的企图从陆重行的身上起来,却被男人一把掐住了那杨柳细腰,根本就挣脱不得。
两年未见,心口是满溢的思念。但男人不是个会说话的人,他甚至根本就不善于表现自己的情绪。只有在做那事时,苏娇怜才能从男人的力道和动作间窥探到男人的一些明显情绪。
“你可知道,若我不是那羌族首领,你如今该身在何处?”怕是早就被陆嘉捆着绑着送上花轿,凄凄惨惨戚戚的被送出皇城,到那塞外苦寒之地了。
苏娇怜噘嘴,“我这不是知道是你,才敢冒替的嘛。”
陆重行的眸色有一瞬沉暗下来,他道:“半月前,我潜入羌族,斩杀其首领,取了他的面具。”
苏娇怜一愣,男人这是在跟她解释他是如何变成羌族首领这件事的吗?
“那羌族首领他,死了?”
“自然是死了。”尸骨都被野外的饿狼分食,连点骨头炸碎都没留下。
“那……”苏娇怜攥紧陆重行的宽袖,“你日后是要回羌族还是……”既然真的羌族首领已被陆重行斩杀,那如果陆重行冒然显露真身,羌族必会大乱,到时甚至会连累到大。
“此事不急。”陆重行揽着小姑娘的腰,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细细的轻嗅,“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在入宫前,苏娇怜已让农嬷嬷和小牙将陆小孩送到他干妈,也就是礼书女的家里了。
“在季莘的府上。”苏娇怜如实道。
陆重行点头,“这季莘倒还算是个靠谱的。”
对于陆重行的评价,苏娇怜表示嗤之以鼻孔。如果不是礼书女在旁边压着,季莘这只狐狸还不知道要怎么坑她呢。
单单让他养个娃娃,就坑了她十两银子!
陆小孩表示自己居然连十两银子都不值。
“太叔重行那处肯定是不会拿和离书的,明日应当就会把你接回宅子里去。你先搬到季莘的府上住段日子,那宅子里最近会不太平。”
太叔重行依靠腾霄阁的复起,逐步插手朝廷中的诸多事宜。腾霄阁内拿捏着的把柄不计其数,整个朝廷中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是清清白白的。而现在的太叔重行行事太过张扬,势必会惹来诸多仇视。
两年的时间,朝廷格局变化颇大,有些不知太叔重行狠劲的人定然会上门挑衅滋事,甚至动手暗杀。
太叔重行不是陆重行,他虽不会伤害苏娇怜,但却也不会特意舍命保她安危。如今那宅子再住下去,实在太过危险。
“太叔成宁会放人吗?”苏娇怜蹙眉。她实在是不知道是什么魅力居然让太叔成宁对她如此痴迷。
“他不放也得放,你忘了他是怎么当上皇帝的了吗?”
经陆重行一提醒,苏娇怜这才想过来。太叔重行手里的把柄,足以动摇太叔成宁的根基,太叔成宁羽翼未丰,现在根本就不敢跟太叔重行乱来。自然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丢失自己好不容易夺到手的皇位。
“那太叔重行,他会愿意放我走吗?你先前不是说他要拿我当人质,威胁于你?”
“季莘那只狐狸会让他放你走的。”陆重行说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太叔重行跟陆重行的根本区别就在于陆重行不相信任何人,而太叔重行虽然也不相信任何人,但他太自大,太狂妄,他的不相信任何人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在他的后续里,季莘作为他的得力助手,虽有能力,但却只是只翻不出什么大浪的狐狸,故此太叔重行根本就不将季莘的那点子小心思放在眼里。
再加上太叔重行自进这本书后,其头上的男主光环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自然不会与往常一般做什么顺什么。
太叔重行的骄傲自大,终会成为他失败的关键。
太叔重行不是没有能力,他当过皇帝,说起来那些龌龊手段可比陆重行擅长多了,他只是少了一顶男主的金圈光环而已。
“对了。”苏娇怜突然想到一件事,她伸手点了点陆重行的心脏位置,软绵绵的指尖在布料上头戳出一个小窝窝。
“你们其实算起来也是同一个人,会不会有心电感应之类的事?”
“心电感应?”对于这个新兴名词,陆重行不是很能理解。他抓住小姑娘的手,抵在唇角,轻轻的啃。
苏娇怜忍着指尖的酥麻,红着脸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就是比如说:他受伤你会感觉疼,他高兴你也会感觉开心,他伤心你也会感到难过想哭。”
陆重行听罢小姑娘的话,突然沉思。
苏娇怜若不说,他还没意识到这件事,苏娇怜一说,陆重行便突然想起前几日的那件事。
在小宅子里时,苏娇怜哭红了眼,太叔重行看到这副模样的小姑娘,止不住的伸手捂住了心口。
而彼时,陆重行正躲在暗处。他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口钝钝麻麻的疼。
他们两人,本就是一人,自然会有些许感应。
而陆重行作为太叔重行的前身,既然会影响到太叔重行的运道,覆灭他的帝业,使得太叔重行不惜冒着危险穿越入前书来杀他,那势必是陆重行对太叔重行的影响更大。
陆重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太叔重行不能杀他,而他却能杀太叔重行。
他死了,以后就不会再有太叔重行。但如果太叔重行死了,他还是陆重行。
想到这里,陆重行看向苏娇怜的目光便是陡然一变。
这只小姑娘真是处处给他惊喜呀。
不过现在,处处想置陆重行于死地的太叔重行好像还没意识到这件事。
陆重行亡,便是太叔重行他亡。而太叔重行亡,陆重行却依旧能安然无恙。
陆重行想了想,这可能就是小姑娘时常挂在嘴边,但却不是他十分能理解的所谓“金手指”这种东西吧。
对于小姑娘嘴里的“金手指”,陆重行觉得,就算是男主,运道逆天,顺风顺水,那也是他们该得的。毕竟每一个男主,身上背负着的,都是跟这种运道相匹配的如泰山一般的重压。
欲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陆重行作为一个看似顺风顺水的男主,他暗地里吃的苦,不是一张白纸黑字便能简简单单概括表达出来的。
“你的头痛病怎么样了?”苏娇怜顺着男人的宽袖捻住他那颗小小的沉香珠子,上面早已没了清冷的薄荷香,反而显出一股独属于塞外的风霜尘沙味。
陆重行早知小姑娘发现了他的头疼病,才会送他那串珠子。
“找到了我的药,便好了。”陆重行紧紧的箍着怀中女子,声音低哑暗沉。
苏娇怜,便是他的药。
男人将脑袋埋首于苏娇怜脖颈间,细细嗅着那浸满薄荷香和梨汁香的白腻肌肤,嗓子沉沉的笑道:“怎么不用小龙涎香了?”
“我还想问你呢,明明就那么讨厌那个香,居然还日日用。”感受到男人说话时喷薄在自己脖颈处的淡淡吞吐气息,苏娇怜的身子有些微热,这让她联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因为男人在做那事时,就喜欢这样埋在她的脖子里,然后把那物事藏在她的肚皮里,一放便是一整夜。
在如此温暖和谐的气氛下,苏娇怜发觉自己在想的事情后,立时红成了小苹果。
“其实,也并不是十分讨厌。”只要是苏娇怜身上的,男人便喜欢。不管是香,还是其它,就算要他连吃十条他最讨厌的鱼,他也不会皱一下眉。
小姑娘“咯咯”笑两声,双臂圈住陆重行的腰,晃了晃,奶声奶气的道:“你瘦了。我过些日子,给你做条鱼补补。”
男人皱起了眉。